Book | 多面向的拉扯總是讓人痛苦 – 讀《你的右手有蜂蜜香》

「沒有惡魔也沒有天使,大家都是一半一半。」

鳩子小姐

我很喜歡去台北市立動物園。除了可以看到各式各樣的動物之外,在觀賞及吸收知識的同時,爬爬山也是一個相當舒適的活動。不過動物園是否應該存在,一直都是一個人們爭論的話題,動物園限制了住在其中的動物的自由,但是同時也給予了瀕危動物們續存的轉機與給予人學習的機會。像這種近乎零和的情況其實不只侷限在動物園,與環境和發展有關的東西都有可能會碰到同樣的情況。而這本由片岡翔所著的《你的右手有蜂蜜香》則是透過一隻熊與一個女孩的故事,來讓讀者思考在這樣零和的情況下,我們該怎麼做。

故事的主角是雨子,雨子小時候對小熊的好奇心,導致了母熊被獵殺,小熊被送至動物園的情況。從此之後雨子都生活在愧疚中,她覺得是她害死了母熊。在一次與小熊相處時,雨子發現自己聽得懂小熊的話,將小熊命名為「你」之後,就展開了將「你」私自野放的計畫。雨子的上半輩子幾乎都投身給這個野放計畫,最終在拋棄掉自己所有的東西之後,她將「你」帶回了「你」的故鄉。

這本書中常常出現因為兩個不同面向的立場而導致衝突的情況:雨子覺得開槍是殺死了母熊,獵人覺得開槍是救了雨子;雨子覺得應該要讓「你」回到山林,園長則不這麼認為。就像前面說的,這些都是零和的情況。人類要有更好的生活品質、活動空間,都會擠壓到其他生物的生活空間,像是電能、工業的發展與都市的開發都有類似的情況。我覺得這是不能避免的,就像是書中的鳩子小姐所說的:「『吃』是為了生存」。不過在關心環境的出發點上,其實可以選擇用相較之下比較不傷害環境的選項,比方說減少碳的排放量、少使用碳足跡高的商品之類的,畢竟生活不是非黑即白。

不過這本書中對於熊的在動物園的部分,我覺得不太好。我覺得動物園應該提供「你」野外生存的訓練,然後在可能的情況下將其野放,而不是讓他在動物園中鬱鬱寡歡。另外按照書中所述,天竺鼠的生存率在調整過環境之後有提升,這就代表原本的環境讓它們壓力太大。這些描述會讓我覺得這個動物園還是是以「遊客」為主的遊樂設施,而不是作為重要的知識傳遞場所與動物照護而存在,在這樣的情況下來探討動物園存在與否的衝突,我覺得有點偏頗。

我沒那麼喜歡這本書,它讓我有一種在薄薄的一個故事中,談論了太多議題、卻不怎麼深入的感覺,也許是我的閱歷不足吧。不過如果這本書的目的是讓人思考如何在人與生態中求得一個雙方都可以接受的平衡,我倒是覺得這是一本不錯的引子。整體來說,算是一本可以打發時間用的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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